“剩下的这些,你们自行销毁吧。”南宫流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踉跄着朝外走去。
向宸命人抬上来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是各式各样的信封。
夫人们面上一惊,接着便去寻找自家府上的印记。
见有人要拿走,向宸立刻出手阻止:“各位夫人,还是在这里销毁的好。”
夫人们自知此事重大,纷纷挪去炭火旁。
*
楼外的一条偏僻巷子里,向宸去到了一辆马车前。
“都烧完了?”里面的南宫流云问道。
向宸回道:“烧完了。世子,回府吗?”
“去刑部。”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了刑部的后门那。
“什么人?”看守者见有人从马车上走下来,喝问道。
向宸握着剑,面目严峻道:“凌王府世子,禁卫军第三卫长。”说完,他就亮出身份牌。
“不知世子大驾光临,小的眼拙。”
向宸收回令牌,“在此看候,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狱卒立刻恭敬的退去一边。
向宸回身去接南宫流云,“殿下。”
微醉的南宫流云下车时不小心踉跄一下,这一幕恰好被狱卒看到,他又赶忙的低了头。
南宫流云路过他时,他似乎能感受到头顶上悬着一把刀。
“赵生关在哪?”
“张喜鸣已把他单独关押,此刻正守在门口。”
说完,两人朝右拐去,再拐一条道,便到了稍微宽阔的地带。
“张喜鸣!”
见张喜鸣倒在地上,还流了血。
向宸大惊失色,同时跳过去去探鼻息,“殿下,他还活着。”
向宸忙去按压他的大穴止血。
察觉到有人靠近,张喜鸣稍稍醒来,迷糊间看到了南宫流云,虚弱唤道:“大人……”
南宫流云抓住了他的手,“什么人?”
张喜鸣微微摇头,发白的嘴唇发出声音:“属下没看清,只有,只有这个……”
他将拼死拽下来的布条递给南宫流云,随后便昏了过去。
“失血过多。”向宸道。
南宫流云道:“马上送医。”
“殿下你去哪?”
见南宫流云跑了出去,向宸担心道。
南宫流云回他一声,“尚书府集合。”
向宸立马将张喜鸣背了起来,他伤在腹部,血流的不少,好在送医及时。
“大人呢?”醒来后,张喜鸣问道。
看着他的向宸回道:“大人还没回来。”
张喜鸣挣着要起身,却不小心碰到伤口,顿时疼的倒抽一口冷气,额上冷汗直流,嘴唇微微颤抖。
“你先别动,好好养着。”向宸忙劝他。
“不行,那伙人武艺高超,我担心大人……”未说完,就疼昏了过去。
向宸叹口气,忙喊了大夫进来。
“好好看着他,醒来后,不要让他乱跑。算了,你喂药让他暂时昏迷。”
叮嘱完大夫,向宸就朝外跑去。
六安道上,南宫流云一个人去到了兵部尚书府。
看着府门大闭,南宫流云微微蹙眉,接着他想到一个主意,绕到了侧门的巷子里。
巳时,倒粪车停在了门口处。
“今天也太晚了些。”粪夫边抱怨,边去接便桶。
大丫鬟不好意思的说:“我家大人起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