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卡塞尔之瞳 第二百五十九章 废物

“白王的……血裔。”恺撒怔怔地重复着这句话。

白王维德佛尔尼尔，这是一个在《新约书》中被黑王尼德霍格钉死的名字。很长的一段时间，白王都被认为是龙族争斗中的失败者，被永远焚毁于世界树下。但直到东方的那座小岛与其他陆地接轨，混血种的世界才知道白王的后代在这座小岛上藏了数千年。

恺撒是从帕西的报告里知道这座小岛和白王维德佛尔尼尔的故事，但庞贝说：

“你们都是白王的血裔”。

“你怎么知道的？”恺撒问道。

“家族对白王的后裔做过研究，他们的调查结果是：白王血裔中有一种女性，她所孕育的混血种天生血统就是最强大的。”

这句话，恺撒在翡冷翠的尼伯龙根里也听过类似的，那个科西莫对布鲁内莱斯基说过一句话：“在你们的血裔中，男性和女性的力量，不同。你的价值没有那么高，布鲁内莱斯基。”

布鲁内莱斯基在那场大战后就成了加图索人。加图索家族对白王血裔的研究或许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家族想要一个最完美的混血种。按他们的说法，我只是一个失败品，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的血统评级只有A级。”恺撒说。

他这么说是想否定庞贝的话。

“我一直也是这么想的，恺撒。我以为我找到了爱情。我和你的母亲古尔薇格，我们是在圣彼得堡的一个教堂认识的，她跟我之前见到的每一个女人都不同……”

“我没有兴趣听你的爱情故事！”恺撒听得心有些绞痛，他直接打断了庞贝的话，“讲重点！”

“你的母亲，古尔薇格，她就是家族为我准备好的新娘。”庞贝说，“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我在她死了以后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她是为你准备好的新娘？”恺撒的手开始发抖。

“她的祖辈是二战时期来到德国的日本人。她的血液中含有白王混血种1\/16的血统。但是这种血统在她的体内被人的血液压制了，她从不以为自己是混血种，我也不知道她是混血种。只有他们知道。他们还知道，我一定会爱上她。花花公子一定会爱上一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

恺撒听得胃胀痛。这个故事让他天然性地反胃。

“就算不是古尔薇格，也可能是艾米莉亚、索菲亚或者日本的浅田小姐……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你的母亲只是一个不小心看上了我的可怜人，她成了这场实验中的实验品。”

“你为什么不救她？你为什么不救她？你为什么不救她啊？”

“我做不到。恺撒。”庞贝整个人煞白，在海水之上像是被光盖住了，“我做不到，恺撒。我根本就回不了意大利。”

“废……物。”恺撒的话里快要嗞出血来。

“是啊，我知道，我就是个废物。我救不了古尔薇格，我甚至参加不了她的葬礼。我也当不了你的父亲，在古尔薇格生下你之后没多久，我就失去了所有的权力，我甚至没有人身自由。”

“你甚至没有反抗。”恺撒说，“这里很适合你，庞贝。”

“我……有反抗过。”庞贝说，“你可能不想听这里面的故事。”

“失败了。是吗？”

“……是。”

“失败者是没有资格讲话的。”恺撒说，“你的现状会解释你所有的失败。”

“是啊。”庞贝说，“你提前知道了我几十岁才知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