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天传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小四，你感觉还好吧？”三长老看着小四一直皱着眉头，心中关切，于是问起了他的情况。

“我还好，就是有些头晕，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小四心中不解，为什么自己不过是尝试分离神识，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三长老听小四说话的语气还算正常，心中想着小四应该问题不大，这才放下心来，“你先用养魂玉将养一下神魂，等你恢复好了，为师再慢慢跟你解释。”

听到三长老的话，小四随即将养魂玉重新放在了怀里，然后开始打作恢复，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小四的神识已经恢复完毕，但是那种眩晕的不适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减轻了很多。

小四睁开眼睛，看向身前的三长老，等着三长老的回答，三长老看小四已经恢复完毕了，随即笑着跟他说了起来。

“你还记得你刚拜师那天吗？为师曾让你尝试斩断神识，那个时候，你也曾遇到了这样的不适。”

小四回忆了一下拜师那天的事情，然后又将那种感觉和刚才的不适做了一个对比，好像确实差不多，不过又有些不同，刚才的眩晕感明显更加强烈，后来还出现了剧烈的疼痛感。

“其实不管是斩断神识，还是分离神识，只要你对神识进行了破坏，都会引起身体的不适，只不过斩断神识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那种不适来的不会很强烈，而分离神识却是要不断的进行，这样一来，你所遇到的那种不适会因为不断的分离神识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听到这里，小四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想来是出现了叠加的作用，不断的堆叠之下，最后自己才会支撑不住，想到这里小四不禁皱起了眉头，刚才自己不过是尝试而已，所分离的神识也不过是寸许长度，若是想要炼制整段符文，说不得至少要将神识分离三尺以上，若是真如自己所想，后面的痛苦定会不断增加，肯定会增加到一个十分恐怖的极限，那该怎么办？难道就是这样一直死扛到底？

带着心中的顾虑，小四一脸苦涩的问起了三长老。

三长老听到小四的问题，叹口气，然后跟小四解释，“的确如你所说，倘若一直分离下去，痛苦会不断的增加，最终会变的让人难以坚持，为师也曾经问过我的老师这样的问题，但是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没有别的办法。”

小四随即苦笑起来，这符文还真是奇特，也不知道是谁发现的，居然要进行神识分离，还有就是那位想出要将神识分离的人，他一开始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三长老看到小四苦笑连连，于是安慰他，“其实为师所知道的符文中，需要进行神识分离，将符文刻画的极小的，也就只是这么一个，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不过这养魂符的炼制却是炼器师必须掌握的本领，因为养魂玉只有自己炼制的，效果才最好。”

听到三长老的话，小四心里稍安，还好只是这一道符文需要分离神识，要是还有很多需要分离神识的符文，岂不是要把人折腾死？但是听到三长老把话说完，小四顿时好奇起来，自己炼制的才最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小四眼中有了疑惑，三长老于是便跟他解释：“之前有跟你说过，神识是神魂之力的一种，每个人的神魂之力都各不相同，就和每个人的长相一样，就算是再相似，也会有差异，不可能完全一样，神识也是如此，再加上炼制符文的时候需要以灵力包裹神识，所以炼制的法器中多少会有些残余的灵力留在刻画的符文里，若是寻常的法器，倒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这养魂符实在是特殊，炼制好的符文会和使用者的神魂产生呼应，若是炼制者本人催动，符文和炼制者本就有了关联，效果自然也就会好上很多。”

小四琢磨了一会，心中明了，刻画符文的时候本就是需要将自己的神识印记留在法器之中，这养魂符的作用又是恢复神魂之力，也只有自己亲手炼制的，才会与自己的神魂百分百契合，三长老所说的效果最好，应该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眼下自己的神识已经恢复，想着三长老刚才所说，这养魂符是每个炼器师都要进行炼制的东西，并且自己炼制的效果才会最好，小四于是把心一横，不就是痛苦点吗？既然别的炼器师能做到，那自己也一定能做到，大不了咬牙坚持就是了。

想到这里，小四说干就干，直接将神识放出体外，凝视片刻，随即就开始继续尝试将其分离，刚一动手，小四就感觉一丝不适的感觉慢慢传来，但这种不适已经比刚才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好多了，小四心里寻思着，或许是因为自己有了心里准备的缘故，所以这次的眩晕感来的不是那么突然了，又或许是刚才已经尝试了一次，所以再次尝试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难受。

小四的猜测倒是基本正确，毕竟是已经尝试了一次，再次尝试之下，心里和身体都有了准备，那种眩晕感自然就弱了很多。

三长老看着小四再次开始尝试，心中点点头，先不说小四的天赋究竟如何，他这种勇于迎难而上的劲头，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尤其是作为他的师傅，三长老心中更是满意至极，炼器也好，修炼也罢，都需要一股劲头，只有勇往直前的人，才能站在世间的顶峰，小四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个道理，十分难得。

小四刚将神识分离了寸许，随即发现那种让人难受的眩晕感越来越强，他回忆了一下，同样是在分离寸许的时候，现在这会好像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眼下的不适，仅仅是眩晕而已，那种疼痛感还没有出现，还不至于对自己形成太大的干扰。

不多时，小四已经将神识分离了三寸有余，看着已经分叉的神识，小四心里琢磨，刚才自己就是在这个时候坚持不住的，眼下再次尝试，同样是到了这里，身上的不适也仅仅是晕眩感而已，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到目前都还没有出现，小四暗自庆幸，不出现正好，仅仅是眩晕的话，倒是不足为惧，自己还可以再坚持一会，正好可以尝试多分离一些神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让小四难受的那种疼痛感还是没有出现，于是小四的胆子就变的更大了一些，他的动作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快，他想要趁着眩晕感还不是难以承受的时候，尽量多分离一些神识，这样的话，就算这次没有办法分离足够的长度，下次再尝试的时候也能有所借鉴，尝试的次数多了，最终总是可以成功的。

小四的想法很好，但就再他刚想再加快些速度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小四惊讶的发现，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疼痛，那疼痛来的毫无预兆，小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分离神识上，再加上疼痛感来的又猛，小四顿时疼的一阵呲牙咧嘴。

不得已之下，小四只好放慢一些速度，想要让自己适应一下，但就是这样，几个呼吸后，小四最终还是不得不放弃了继续分离神识，因为那种痛苦太难熬了，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刚停下来，小四就猛地用手连续拍打了几下脑袋，想要将脑中那种不适感全部打散，看到小四突然的动作，三长老摇摇头，小四有些操之过急了，不过还好他及时的停了下来，不然可能就要昏过去了。

“小四，先恢复一下神识。”

听到三长老的嘱咐，小四赶忙再次调动灵力，温养自己的神识，随着脑海中那种不适感慢慢减弱，小四一边恢复神识，一边回忆刚才自己尝试的结果，这次尝试虽然距离目标长度差的还是很远，但自己分离的神识足有一尺多，和第一次尝试的时候的三寸比起来，进步十分的明显，如果每次尝试都能保持这样的进度，这样算下来，那自己用不了几次，应该就能将需要刻画的神识都分离出来了，随即小四心中一阵亢奋，他打算等下恢复完毕，就直接开始继续尝试。

三长老在一旁盯着小四，这次的尝试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小四竟然一口气快速的将神识分离了尺许长度，要知道当年他进行尝试的时候，每次不过是增加寸许而已，就这样还是费尽了千辛万苦，哪里像相似这样，不过是尝试了两次，就将神识分离了这么长。

不过三长老还是有些担心，他怕小四有些操之过急，神识分离的痛苦毕竟太过难熬，小四要是强行分离，说不定会受到伤害。

等到小四恢复完毕，三长老眼见小四一睁眼就要开始尝试，随即叫住了他，然后开口对他说到：“小四啊，你刚才做的不错，不过切记，不要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才好。”

小四本想着直接开始，但是听到三长老的话，他楞了一下，将三长老的话琢磨了一遍，知道三长老这是为自己着想，于是冲着三长老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于是小四放弃了直接继续尝试的念头，转而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一方面是想要让三长老放心，再者是想要让身体的不适完全消散，以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进行再次尝试。

不过在他调整状态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晕眩感是一开始就会出现的，只要自己分离神识，那种感觉就会出现，只是刚才一开始的时候，程度不算很强，后面随着自己不断的分离神识，才会慢慢的加强，但是好在程度不强，自己直到最后的时候都能忍受，但是那种疼痛感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毫无征兆不说，出现的还十分突然，并且加强的势头很猛，要不是最后的时候自己放慢了分离神识的速度，说不定，自己就要被那种剧痛直接弄昏过去。

小四不由得在心里琢磨起来，两次尝试的结束都是因为自己忍受不了那种疼痛，才不得不停了下来，看来那种疼痛感出现的时候就意味着自己的极限快到了，下面再进行尝试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千万不能太追求速度，以免被那种疼痛伤到。

理清头绪，小四向三长老报以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再次开始了尝试，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分离神识的时候，小四从容了很多，他并没有刻意的追求速度，而是尝试着慢慢的将神识进行分离，一方面是为了避免那突然出现的疼痛给自己造成伤害，再者也是为了好好体会一下，分离神识的过程。

第一次的尝试，身体出现和不适，和随后的疼痛让他根本没有太过留意分离的过程，第二次的时候，自己一开始还体会了一下，但是紧接着，自己就开始准求了速度，所以也就没有真正的体会分离的过程，眼下自己要进行第三次尝试，还是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分离本身的好。

小四的速度不紧不慢，一开始就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分离的过程上，所以那种眩晕的感觉虽然还在，并且还在慢慢加强，但是已经对小四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了，再加上那中疼痛感并不是一开始就出现，小四这才得以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神识分离之上。

小半盏茶过去，小四已经成功的将神识分离了尺许，这次的分离，小四发现了一个问题，就算是自己将神识一分为二，貌似自己的神识还是有些粗，要是以这样的神识进行符文刻画，激活后的符文恐怕还是有些太大，效果很有可能还是不理想。

小四不禁开始在心里琢磨，既然神识不能压缩，只能分离，一次的分离结果如果不理想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还要进行二次分离？可要是二次分离还不够呢？难道还要再次进行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