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好险。”
单手提着历史作业的查德希尔在回莱茵生命的路上,忍不住伸手拍拍胸脯后怕道:“差一点点就翻车了。”
也不知道锡人这个萨卡兹老祖宗不在卡兹戴尔好好待着,来哥伦比亚给资本家们当什么差,甚至还干到了如此之高的职位。
在和他的对抗之中,查德希尔其实耗费了极大的精力去拉扯,才能形成平衡妥协之势。
死魂灵就像是萨卡兹独有的‘兽主’一样。
当然,不同于拥有独特外形的动物兽主们。死魂灵不存在固定的形态,或者说是最接近源石形态的精神衍生物,甚至隐隐有成为独立半精神体存在的趋势。
当然很可惜,就算是这样...他们存在的根基仍然是源石,那么查德希尔就尚且存在压制他们的方法。
然而,光是今天控制住锡人,就让他不能分心甚至亲自前往会面,因为只有面对面才能保证控制起效到最大化。
在这过程中,如果不使用‘光与影的协作曲’,那么他将很难有余力去处理更多的敌人。
如果锡人铁了心要和查德希尔成为敌人,那么他将不得不面临离开哥伦比亚的境地。
好在最后,一切仍在把握之中。
“不过,凯尔希到底是谁?”
听起来像是锡人的老相识?说不定也是个老东...前辈啊。
但是查德希尔并没有和这位凯尔希勋爵认识一下的想法,说到底这些老人的恩恩怨怨和他这个芳龄才3字开头的年轻萨科塔没什么关系。
他可没本体那么大本事,管不了那天大的闲事。
所以还是回去给提斯娜布置作业去吧。
可别说他活阎王,毕竟他还带了那孩子最喜欢的企鹅大帝黑胶唱片当做‘回家迟了’的赔礼呢...
今天的事,在那孩子眼里,只会是他临时有事加班回家晚了而已。
是的,会是这样的。
“嗡——”
他的通讯器震动了一下。
“娜斯提?来确定状况的么...”
查德希尔并未多想,语气轻快的接通了通讯:“事情已经解决,我在回来的路上啦...”
“该死,你终于接了!”
“怎么了?”
听出娜斯提的反应明显不对劲,他的心头也不由得一阵慌乱。
在离开之前,他还特意通知了娜斯提在这期间帮他照看提斯娜,然后才离开了莱茵生命摸着源石法术的网线去真实锡人。
现在娜斯提急于联系他,只能说明家里出事了!
可是该死的。
现在的通讯器本身联络就非常不稳定,更何况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特殊源石法术环境,所以根本打不通。
莱茵生命的防卫科又不是摆设,虽然塞雷娅不在但是想要进入内部也要经过层层安保,最后的居住区没有身份验证机械门更是不会放你进来。
而且哥伦比亚军方和政府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莱茵生命的,按理来说不会强闯莱茵生命带人走才对!
“到底怎么了?”
“提斯娜不见了,现场没有反抗的痕迹,详细的事你回来再说!”
“好。”
一如既往地迅速回归冷静状态,然而却已经顾不得掩盖什么了。他腾空而起,直接划过了特里蒙的夜空,以最快的速度想要回到莱茵生命。
顾不得着急,必须冷静。
冷静下来...
衣物之下,他的手指轻微颤抖着,但他的眼睛却很冷。
所覆盖的感知线条范围内,没有提前设置的法术反应。也就是说明,他为了保护提斯娜而随身设置的法术还没有被强制触发。
这是个好消息,起码有说明提斯娜尚未遇到致命危险的可能。
很好,最好给他保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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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特里蒙的街道左拐右拐,他们能看见的余光告诉他们车辆正在离开她所熟悉的上城区这一事实。
而在这辆表面上打着货运名号的车厢内,杰斯顿与查尔斯两个人正被沙滩伞公司的杀手们扒得干干净净后绑得严严实实,整齐地在一群大汉之间大眼瞪小眼。
“不是说只抓一个吗?”
“是啊...旁边这个是莱茵生命的安保组长,跑路的时候被这家伙拖住,干脆就一起绑回来了。”
“说到这,我就(哥伦比亚学术用词)晦气,这不是拿一份钱干两份工吗?”
“行了行了,抓着人就行,干完这票能给不少。”
杰斯顿·威廉姆斯觉得非常操蛋。
好消息是他的猜测确实没错,坏消息是他到的时候屋子都空了。
还没等他摇人风紧扯呼呢,一群拿着刃棍的大汉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乱棍将他头都快敲肿了。
他很想说你们绑错了,然而这群大汉根本不给他机会,甚至还(哥伦比亚学术用词)给他塞了个口球!
这群杀手简直就是一群蠢货!而他还被这群蠢货给绑了!而且莱茵生命的门卫头头也是蠢货,连几个杀手都看不住就放进来了。
莱茵生命的安保还不如那些小区的保安呢!
杰斯顿想要自救,但是被电麻了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看着越来越远的车辆,杰斯顿不免心生绝望,甚至都想象到自己被割掉腰子,丢进垃圾堆的画面了。
谁来救救他啊——?!
隔壁的查尔斯在对面那位清洁工老兄怒其不争的眼神下,同样心里也是叫苦连天。
这群家伙到底是怎么搞到莱茵生命门禁卡的?甚至挑在换班期间安保最薄弱的时候动手,出其不意伪装成了拥有完美证件的访客...
还有那些特制的刃棍,电流轻松就穿透了他们没有珐琅覆盖的防护...
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绑架一个清洁工?难道沙滩伞终于打算转行洗白干保洁了吗?
两个当事人被电麻了的脑皮层都有些想不明白,而这群杀手还在乐呵任务的顺利完成。
“没有眼睛跟上来吧?”
“放心!人都已经被提前支走了,更何况我们这辆车能塞的地方都塞了,哪还有人?”
“那就好。”
殊不知,就在他们的脚下,这辆行驶的车顶。
还有一只小萨卡兹背着自己的长铳,悄然的隐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