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两人就睡醒起来了。
给动物们吃好把老黄牛牵出来拴在猪圈门口后就搬着床把最后的东西挪出来了。
空出来屋子没多久,村长就带着壮劳力来了。
刘庆伟把女友带的东西交给村长让他提着带着人先走,而他自己开始在这昨晚上两人画的草图和村里人商量着怎么改造牛棚。
因为他出了钱又是得到村长的同意,村民们也都很听他的话,先在原有的基础上推倒房子。找木梯子爬上了房顶,揭开上面的草重新把旧房梁挪下来,房屋下面也有人开始忙活。
看着大家都干起来,刘庆伟牵着牛去了附近吃草。
他们所在的这边附近没什么村民住,所以野草长得挺多那些东西正好能给牛吃,放在平时他会去后山那里放牛那片的草更翠绿更嫩些。
现在不一样了,要顾着看房子盖的情况所以没时间带它去后山了,就在这边吃也行。
渴了直接从水缸里舀出些水倒进盆里让它喝就行。
没隔多久村长就又来了,这一次来了亲自下场和他一起看着监工进度。
看了他们画的草图,城里买的材料也运过来了。
进度一再加快不到中午房子就重建了三分之一,以前用旧的粱也没浪费,直接劈成木板给猪圈加盖了一层遮阳板,还是可以掀开的那种。
清理了牛棚和猪圈打扫了一圈,收拾干净后先把猪仔一家搬进去,牛暂时拴在树下避阳。
照着图纸重新构建布局,先开始就规划出来前后屋大小。
然后根据材料一步步加盖,还铺抹上水泥地比起之前地上只有一层黄土的牛棚好太多了。
抹平水泥的时候一波人忙着盖屋子周围的墙体,一波人在做他要的床。
两人现在用的那床也没扔了,只是上了层漆改造的更好看些。
用了一天的时间大家伙一起忙也只完成了三分之二,还有房顶和遮阳棚没建,这都要看今晚上地面的水泥能不能干透了,不然还得等几天才能完工住人。
忙碌完盖房的事,村民们离开村长还留在这边问着他要不要回他家住。
本来床是没打算上漆的,后面新床开始制作他就注意到现在的床留着不怎么好看,才和村里木匠商量着怎么改。
结果还是建议他上个漆,他也认同这种做法开始上漆了。
现在就导致上了漆他就不能像原来那样睡在床上了,怕毁了上好的漆。
再者漆的味道太大,放在那儿太熏人。
但是要他跟着走人又怕有人会在他不在这边的时候动小猪仔和老黄牛,即便是不动动物也怕有人会踩他这边没干透的水泥地,要有人一踩那脚印留着地也不平他看着也闹心。
还有东西都在这边放着,人走了算什么事?!
所以思考来思考去还是决定留着,他就不睡床了靠着木柜暂时窝坐着也行。
大哥劝不动,村长也只好自己走了。
他回去没一会儿就让橙橙带着饭过来找大哥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橙橙谈论起今天去村长家他老婆还挺好的给她安排了一间空屋子,吃的饭也很丰盛下午还教她纳了鞋底子。
她还挺有天赋的,初学就会了还在一下午给自己纳了一双布鞋,现在脚上穿的这双就是了。
刘庆伟对她也不藏着掖着,反而直接带着羡慕的开口讨要一双自己的布鞋,连鞋码都说了出来。
橙橙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特意给自己加筹码说着:“一双鞋在我这做收费很高的。”
刘庆伟相当配合的问起价格多少。
橙橙随口报了个数也没想着要他的钱,就是当开个玩笑。
没想到这人还真就给了,她笑纳了这笔钱说是要给他做一双比足力健老北京还要好穿的布鞋。
听她说的话,刘庆伟没懂但也能猜到大概的意思,笑脸迎人的看着她不要钱似的好话不停往外蹦。
越听橙橙心里越虚,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学会纳鞋的,不过是没理由说出来而已。
今天算是叫她碰上了,村长一家婆媳无事可做就爱去别人家转悠。
这不是有她这个客人在,就没去成么,打算在屋子里纳上一会儿鞋底就叫她看到了。
凑上去问了好几句人家见她有兴趣提出来教她,她也装模作样的开始学了。
刻意做错了几回才算学会,慢慢的也不装了加快了进度这不一天就把布鞋纳出来了。
像现在这时候的鞋还能穿单鞋,所以步骤并不难。
尽管对于村长婆媳来说是天赋异禀了,在她看来这也不算什么。
为了不让大哥再说下去,她直接捏起一块肉给他塞进嘴里堵住了他的话风。
这才安静下来,她也有了盘算这钱收的不黑。
她手边没材料还得找村长家要点布料和鞋底工具之类的,连同她用的这些加在一起结清,也不能不给人家钱白拿东西。
再者她的这个工艺她敢保证村里人还是比不上的,怎么着这加工费也不能低的离谱。
现在这钱就算是打过折扣了,还是看在是男友的份上没要太多,放在一般人那请她干她都懒得做呢。
这玩意对她来讲纯纯就是打发时间做着玩的。
女友在身边陪伴,刘庆伟觉得饭菜都变香了不少。
这饭菜说起来还是村长一家给他留的,能帮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
何况在这种时候,他也没法还他多少。
给钱太生分,总互相来往送礼又伤感情,给古董家具放在现在又不值钱。
给首饰吧送出去还有风险,他总得为自己考虑清楚。
像从前孤家寡人的无所谓,现在有了女友在很多事不能像原先一样做事不计后果了。
刘庆伟心里记着每一笔账打算在以后慢慢还给他们,哪怕不行也要确保安全的情况下给村长一些好处。
这些年原先住的地主院子被人砸烂,祠堂牌匾和那些祖碑都被人打碎连里面的椅子桌子贡品字画都被人扣走了。
要不是后面村长回来重新收回了一部分修缮了祠堂,他恐怕连个祖辈的家都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