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从空间开始观影万界 倾落伽蓝：夜中飞鸟坠于三段03

【丹羽受到埃舍尔的意外袭击，不支倒地。埃舍尔的表情多少有些咬牙切齿，但大体上还是游刃有余的。

他甚至知晓，丹羽从他刚来踏鞴砂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只不过稻妻至枫丹路途遥远，丹羽花了不少时间确定埃舍尔是个假名。

但即使如此，想必丹羽也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吧。

“但是啊，但是，您依旧想象不到我是谁，想象不到这踏鞴砂还有什么吸引我的东西。”

这个自称枫丹人的男人，用甚至有些感叹的语气这么说。

——画面像是接触不良似的模糊了。男人发出的声音逐渐变化，变得和他略显苍老的面容毫不相称的年轻起来。

“你当真以为，凭你就能破我设下的局吗？”

重伤的丹羽勉强自己发出声音，“杀了我，就没有人能进入炉心……你想毁掉……这里？”

埃舍尔悠然地否定了。

“不不，还有一个人。”

男人——愚人众执行官「博士」，饶有兴味地说了。

“虽说人们未必觉得他是人……可你是这么告诉他的：「你不是人偶，而是人类啊，最多也就是少了颗心」。”

丹羽终于知晓，有巨大而可怕的阴谋与暗影，正覆盖到自己那位纯白的朋友身上。他听到眼前的男人在轻笑，听到他说——

“反正没有你，别人早晚也会利用那位纯洁的人偶吧。否则，人类又为什么要跟非我族类的东西做朋友呢？”

隐约间，似乎能感受到话语中的沉重意味，但丹羽已经因为失血和重伤而神志不清了。

在弥留之际的恍惚中，丹羽说要将他的心送给「他」，想告诉「他」大家都将他视为他们的一份子。

“他不必做任何事来证明自己，人与人……不会只有利用。唯有你这样的……才会如此……”

男人的声音里，无疑有着真实的感叹。

“真是美好的理想啊，让我有些愧疚。那就尊重你，改改我对自己的定义吧。”

他说。

“就当我是个怪物，是个鬼魅好了。这样你就算死，也不是因为愚蠢而被人所害，只不过是输给了无法超越之物。”

灯光闪烁中，化名埃舍尔的人露出了真实面目——「博士」。

“如此一来，「丑角」，你交给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博士」对并不在那里的愚人众总括官宣告。

“让我为你介绍一个人偶吧。假如他有用，便成为我们的同志，若非如此……则化为浮尘。”】

#明知道对方有问题，还敢单独跑过来对峙啊？！

#在踏鞴砂这种地方做管理者，这个丹羽应该多少是有自保的把握的。只不过没想到对方强得太过分了——博士哎！愚人众执行官哎！神明都能打一打，一个凡人再怎么准备，能有什么用啊。

#最后说什么遗言都没用吧，博士怎么可能老老实实传达啊。

#这下子不死不休了。

#博士是真的畜生啊……

#哼，这种没感情的科研工作者我还挺喜欢的。

#我也喜欢！只不过不要真的出现在现实生活里就是了。现实中真的出现这种人，就只希望他能死一死好吗。

#愚人众为了目的真的是不择手段啊……

#难道不是单纯的立场不同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为什么事都能规规矩矩的办好，这也太天真了。

#不不不，这可不是立场不同能解释的。就好像即使你我敌对，我千方百计杀了你是正常的，但即使杀了，正常人也不会把人五马分尸，头扔进厕所对吧？

#应该就是博士本人比较畜生。「丑角」的命令应该只是搅浑水，但“选择这种方式”是博士自己决定的。

【散兵的沉默令人恐惧。

“多托雷？哈哈哈……多托雷！！”

散兵的狂笑声几乎与痛苦的嘶吼无异。他显而易见地气得发抖，整个空间都因他的动摇和怒火而像是接触不良似的模糊起来。

踏鞴砂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博士——这件事明显给了散兵极其巨大的影响。

“我触碰「博士」确认他是否消除所有「切片」时，从他心中读取了这一段记忆。”

此时，纳西妲突然发出了声音，“对你而言，应当算得上真相吧。”

散兵用有些喑哑的声音回答道：“这种东西……毫无意义。”

纳西妲的声音依旧平静。

“可记忆中的那个丹羽并未出卖你。那时在踏鞴砂，你带着装置进入炉心，不是他的要求。你一定比我更懂得这其中的意义。”

散兵再一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所以这份背叛，到头来是一个持续了数百年的谎言。荧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派蒙小心地发言，给了散兵一点整理心情的时间。】

#孩子要气疯了吧。

#孩子什么孩子。不过散兵看起来要气疯了是真的。

#能怨谁呢？他自己蠢。

#倒也不能这么说……在揭露真相之前，博士假扮的这个枫丹人，不也是散兵的朋友嘛。

#而且这个博士其实很谨慎啊，他在丹羽还活着的时候就自报姓名，但直到确认丹羽断气之后才去掉伪装，他做事其实很细的。

#不过他这，属实把散兵坑了个大的。

【纳西妲帮助她们理清了踏鞴砂发生的一切。

倾奇者被桂木捡回踏鞴砂，与那里的人一起生活。后来「博士」伪装成枫丹工匠引发一系列动乱。

在刚才那一幕之后，「博士」将丹羽的心脏放入装置交给散兵，让他进入炉心去吸收所有冶炼导致的污秽。

负荷远超预期，散兵却活了下来……最终他疲惫地离开炉心，问工匠：「这个装置似乎保护了我，里面是什么？ 」

工匠回答：「丹羽大人畏罪潜逃，不过他给你留了份礼物，据说是你一直渴望的东西。是从无辜的随从身上弄来的。」说着，工匠取出了装置中枯萎的心脏。

这让他认为自己被丹羽彻底背叛了，这种背叛却让他活了下来。愤怒又悲伤的散兵把心狠狠摔在地上，毅然离开踏鞴砂。

荧难得有些犹豫，在三个人的悄悄话里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报复就是正确的。

纳西妲赞同地回答：是啊。他只有理解这一点，才能选择未来的路。】

#派蒙摸摸。对小派蒙来说，这种背叛和欺骗大概是无法理解的事情吧。

#这个事情搞得……散兵的情况，简直就好像他的整个人生都没有意义一样。

#就是那个吧。被害者因为痛苦和不甘转变成癫狂，最后变成了加害者的情况。

#还是给仇人做了这么多年棋子。

#报复不正确？在真正满怀仇恨的人面前说报复不正确？不报复的话，被害者的人生根本无法重新开始！

#主要是你报复也得报复在仇人身上啊，报复到无辜的旁人身上就没有意义了。散兵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博士剥皮拆骨。

#说白了，报复到刀匠身上还能说是你被骗了，须弥的人欠散兵啥了啊，要为散兵成神而被拿大脑去搞无限轮回的花神诞祭？

#说真的，我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环境下，才能长出博士这种程度的恶……

#感觉散兵整个人都混乱了。

#肯定混乱啊，他这五百年间的一切行动，不都是建立在当初的谎言之上嘛，五百年白过了，是个人都崩溃。

#人偶也崩溃。

【等待一段时间后，派蒙小心地去试探散兵。

散兵依旧嘴巴不饶人，但他还是在查询荧想知道的、关于「降临者」的情报。荧都快被他的敬业程度惊到了，虽然最后不出意外的是“没有情报”。

自天外而来的降临者，怎么可能记录在提瓦特的世界树本土里啊……荧有点丧气地塌下肩膀，没想到散兵突然开口了。

“就由我个人分享给你一些情报吧。”

愚人众的前执行官说。

“你的哥哥之所以被记录在世界树内，或许是与坎瑞亚有关。据说，他最初降临到这个世界就是出现在坎瑞亚的国土上。而且，是因为「天空」回应了召唤，他才降临至此世。”

派蒙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重复，“「天空」……回应了召唤……”

散兵继续放情报。

“这是「丑角」亲口所说，不会错。他曾经是坎瑞亚的宫廷法师，跟你哥哥一起生活过。”

荧露出显而易见的动摇。而这份不来自世界树内部的消息，显然非常有价值。在得到了纳西妲的确认之后，散兵使用力量支起屏障，隔绝了与纳西妲的联系。

他的力量很少，因此能做到的时间很短——长话短说，散兵用这份情报的价值提出了交换条件。

“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存在「历史」被改变的事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刚经历过大慈树王之事的荧整个人都愕然了。

然而，不待她给出明确的答复，散兵便像是明了地点了点头。

派蒙根本没搞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散兵这是打算干啥？

#什么情况，外防纳西妲还不够，连派蒙也防？

#改变历史！就像之前大慈树王那样？

#但那只不过是删了一个人，大慈树王做过的事情并没有因此消失呀？

#改变的只是人们的观念，并不是真正的历史……

#……不对，是因为荧小姐犹豫了！

#荧小姐知道大慈树王的事，所以没能马上否定，变相给了他答案！

#卧槽！散兵你想干什么都等等！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

【散兵认为自己已经得到了正确答案。

“从今往后，「散兵」或「倾奇者」，这两个名字，都将不复存在。”

散兵这样说着身影消失在世界树中，他像是咬着牙这样说。

“那些死在踏鞴砂的，与我有关的人，应该过上另一种生活。”

说起来，我不喜欢虫子。又小又多，群集而生……除掉那些东西，会让我觉得愉快。

可是现在虫子爬到了错误的地方……幸好这一切都能被纠正。我会给出一个干净正确的答案。

派蒙喊着散兵的名字，但他的身影在世界树中完全消失了，无论何处都找不到。

纳西妲把荧和派蒙引导出世界树。她说问题不会酿成灾难，还给她们安排了住处，但派蒙和荧怎么都无法当真。

那可是世界树！那可是散兵！他这么做，不就是想改变历史？

但这绝对没那么容易。】

#啊啊啊啊他真的这么干了——

#好果断？！

#我……有点难以置信。我还以为他的第一反应是杀去至冬找博士算账呢？！

#没想到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让当年踏鞴砂的人复活。真心没想到。

#对不起我之前还以为散兵是个情绪极端的人……还以为之前说倾奇者性情温良什么的是个笑话……

#他的性情确实是挺极端的，好的时候非常好，坏的时候连正常说话都能说成嘲讽。这一点没有错哦。

#出了世界树直接回到她们之前住的旅馆了……梦回花神诞祭。

#别讲鬼故事！

#说真的，散兵干的事和鬼故事也没差多少了。

【“他或许想把自己从历史上删除。”

荧几乎能确认这一点。

派蒙也焦急地飞来飞去，甚至不小心打碎了水壶。她气得虚空跺脚，到现在都难以置信，“但删除自己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很不可思议啊。难道……在世界树里就能做到这一点？”

派蒙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心中满怀不安。

荧其实也差不多，甚至因为知道的信息更多，她想得也比派蒙更严重。

如果散兵真的从世界树中删除自己，稻妻的许多人事都将受到牵连。最坏的情况，与雷电五传有关的人，枫原万叶、神里绫华、神里绫人——他们都会受影响……会消失吗？！

派蒙担心得要命，开始报菜名，“蒙德烤鱼！还有野菇鸡肉串，庄园烤松饼，白汁时蔬烩肉，黄油松茸……

“还有，香嫩椒椒鸡，杏仁豆腐，满足沙拉……

“还有还有，仙跳墙，金丝虾球，扣三丝，莲子禽蛋羹……”

派蒙“唔……”了半天。

“刚刚我……我在干什么？”

“你因为担心散兵的事在报菜名。”荧叹了口气。派蒙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散兵……？是一种菜吗？唔……好奇怪的名字……”

荧异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真的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