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山河少年行 第719章 秦子玉试射石炮，周公瑾谏撰操典

马钧果真未曾令秦子玉感到失望。就在那第三天的清晨时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丝丝缕缕的金线，照亮了大地。马钧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步伐稳健地亲自赶赴别院，前去拜见秦子玉。在他身旁，两名随从恭敬地抬着一个用黑布严密包裹起来的物件，正是那经过改良后的石炮样品。

秦子玉面带微笑，迎接着马钧的到来，缓声道：“后院设有专门用于测试武器性能的场地，只待公瑾前来，我们便可立即开始。”马钧微微躬身，神色平静地回应道：“微臣谨遵陛下旨意。”言罢，他挥手示意随即将放置于马车之上的那个密封箱子搬进大厅之中。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周瑜风风火火地迈入大厅，目光扫视一圈后，最终定格在了静静等候于此的马钧身上。刹那间，他脸上流露出一种恍然大悟般的神情。

秦子玉轻轻颔首，表示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动身前往试炼场了。马钧闻听此言，当即站起身来，迈步走向那个沉甸甸的箱子，想要亲手将其搬走。然而，尽管他使出浑身解数，那箱子却依旧纹丝未动。

站在一旁的周瑜见到这一幕，嘴角微扬，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只见他双手紧紧抓住箱子两侧的手柄，深吸一口气后猛然发力，终于将那沉重无比的箱子提了起来。随后，他脚步轻快地跟随着秦子玉朝着后院的试炼场走去。

不多时，三人便抵达了目的地。周瑜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箱子缓缓放下，生怕稍有不慎会损坏其中珍贵的物品。马钧则一路小跑到箱子跟前，熟练地解开隐藏在暗处的锁扣以及各种防护装置，紧接着动作利落地将箱内精心打造的改进型石炮样品一一取出并展开。

马钧面色凝重地将石炮精心组装起来，并细致入微地对其进行了一番调试工作。一切就绪后，他迈着小步快速跑到秦子玉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一脸严肃地禀报：“启禀陛下，微臣已将这石炮组装调试完毕，不知是否现在就进行发射，还请陛下明示！”

秦子玉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看向马钧，开口问道：“马爱卿，此次发射石炮，可有为其专门准备技艺娴熟的炮手？”

马钧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如实答道：“回陛下，微臣深知此事至关重要，早已精心训练了足足十组炮手，他们皆能熟练自如地操控此石炮！”

听到此处，秦子玉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便即刻开始吧！”

得到圣上旨意后的马钧赶忙领命谢恩，随后转身朝着身后的众炮手大声喊道：“听令！第一组炮手出列！”话音刚落，只见队伍最前列的两名身强力壮、精神抖擞的炮手迅速迈步而出，稳稳当当地来到了石炮后方。

站定之后，其中一名炮手小心翼翼地揭开覆盖在陶罐上方的保护草垫，动作轻柔而谨慎；与此同时，另一名炮手则伸手握住石炮上部的手柄，轻轻一扳动，只听得“咔哒”一声轻响，那陶罐便顺着轨道顺畅无比地滑入到了炮筒之中。

接下来，两名炮手默契十足地一同摇动起手柄来。随着他们双手不断施力，石炮内部的弹簧渐渐受到挤压，开始逐渐收缩变短。伴随着一声声轻微的嘎吱声，弹簧被压缩得越来越紧，所积蓄的力量也愈发强大。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弹簧的蓄力工作大功告成。此时，两名炮手互相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然后同时松开紧握手柄的双手。刹那间，原本被压缩至极限的弹簧瞬间弹开，凭借着巨大的弹力猛然伸长一段距离。就在这一瞬间，那装在陶罐中的弹药借着弹簧释放出来的强大推力，犹如离弦之箭一般从炮筒中呼啸而出，径直向着炮口正前方疾驰而去。

待到那陶罐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之上时，发出了一阵沉闷而响亮的撞击声，仿佛大地都为之颤抖了一下。秦子玉见状，面色沉稳地朝着不远处早已守候在此处的技术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上前去查看情况，并详细做好记录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那位负责检查和记录的技术员终于快步跑到了秦子玉、周瑜以及另一个人的面前。只见他满脸兴奋之色，声音洪亮如钟般大声地向众人汇报道：“经过我们仔细测量与观察，这陶罐最终的落点位置距离咱们的石炮有七百五十一米之远！而且，它破裂后的碎片溅射范围大概是方圆五米左右。此外，从目前所掌握的数据来看，其穿透力要稍低于专门用于攻坚的破甲箭，但却明显高于一般常见的普通箭矢。”

周瑜静静地听着技术员的汇报，心中暗自思忖片刻之后，突然眼前一亮，忍不住开口向站在一旁的马钧大人询问道：“马钧大人啊，依您看是否有可能在咱们现有的石炮内部增设一些点火装置呢？又或者能否想办法在这些陶罐里面安装一种触发式点火的阀门之类的东西呀？倘若能够做到让这些陶罐在落地的那一刹那间就引发剧烈爆炸的话，那么由此产生的碎片溅射威力必定会得到极大程度的提升，说不定能比现在强上好几个档次呢！”

周大人所提出的构想确实极具创新性和前瞻性，但无奈当前军械作坊所掌握的技术水平尚不足以将这一构想变为现实。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不懈努力，石炮的全部零部件均已成功地实现了铁质化处理。在此基础之上，我们完全能够为陶罐增设一条引线。如此一来，当石炮发射时，只需通过人工点燃引线，便能确保陶罐在落地之前短短数秒钟内迅速发生爆炸，并凭借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向四周溅射，对敌军造成巨大的杀伤效果。

马钧耐心而细致地向众人解释着其中的原理及操作方法，他的话语清晰明了、深入浅出，让人一听即懂。

站在一旁的秦子玉听后，略作思考，随即果断地下达命令道：“马爱卿，待你返回工坊之后，即刻着手安排相关生产事宜。务必全力以赴，争取将目前库房中的所有原材料都充分利用起来。另外，朕还有两点小小的建议供你参考。其一，不妨考虑将石炮的炮管进一步加长并加粗，这样便可发射体积更为庞大的陶罐，从而增强爆炸威力与杀伤力；其二，可以尝试把石炮尽可能地予以缩小，与此同时，也可将陶罐改制成钢珠形状。只要能保证其射程或者射击速度超越普通的弓箭，那么这款新型武器必然会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听到皇帝的指示，马钧不禁喜出望外，连忙躬身施礼应道：“请陛下放心，微臣领旨！待我回到工坊之后，定会按照圣上的旨意精心部署生产工作，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哦，对了，你训练的炮手可得留下两组人啊，朕已经有了一番盘算，打算让这两组炮手去训练咱们的禁卫军呢。要知道，石炮可是至关重要的战略武器，其威力巨大，影响深远，所以朕特此下令，无论是谁，如果没有经过朕的亲自批准，都绝对不允许私自调用石炮，若有人胆敢违抗此命令，那可别怪朕手下无情，定斩不饶！”秦子玉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听到这话，马钧赶忙恭敬地回答：“臣谨遵圣旨！”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丝毫不敢怠慢。

就在这时，一旁的周瑜看准时机，向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圣明，微臣还有个小小的建议。既然要让炮手们训练禁卫军，不如趁此机会派军机处的人一同前去跟踪学习。如此一来，倘若能够总结出一套专属于我们自己的训练方法，并将其编写成训练手册，那么日后讲武堂便可以新增设一门关于石炮操作和战术运用的课程啦。这样不仅能提高军队整体的战斗力，还能更好地传承和发扬此项军事技术。”

秦子玉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称赞道：“公瑾所言极是，这个主意甚妙啊！那这件事就交由你来操办吧。不过朕可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这训练手册的撰写必须要做到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才行。毕竟咱们的将士们来自五湖四海，文化水平参差不齐，太过晦涩难懂的话不利于大家学习掌握。”

周瑜连忙应道：“请陛下放心，微臣定会精心挑选最为合适的人才前来执行这项任务，确保圆满完成使命。”说完，他再次向秦子玉行了一礼，表示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办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