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山河少年行 第710章 鹰千户巧妙施恩，秦子玉顺水推舟

秦子玉满脸怒容地望着那些拍案而起、喧闹不休的众人，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吼道：“都给朕安静下来！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讨论的事情有多重要吗？这鹰骑兵对于我们而言，可是一个全新的兵种啊！既然大家对此都不熟悉，那就别再妄想去指挥内行之人做事了。公瑾，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安排吧，无论鹰千户最终挑选了何人，各个军团都必须毫无条件地放行。”

听到秦子玉的命令后，众人纷纷齐声应喏，表示愿意服从旨意。然而，就在这时，那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鹰千户突然抬起手来，指向了秦子玉身后的戏安，并开口说道：“启禀陛下，依微臣所见，您身后的这位年轻人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此人身材匀称，体态矫健，乃是最为完美的鹰骑士体型。而且，如果他还能具备耐寒的能力，那么说不定将来真的有可能超越微臣，成为当之无愧的空战之神呢！”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而陆逊更是忍不住出声质疑道：“真有这么夸张吗？”

只见那鹰千户微微一笑，随即随口反问陆逊道：“陆将军可知道，身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其最巅峰的状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吗？”

陆逊稍稍一愣，但很快便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自然是人骑合一啦！只有人与战马之间达到心意相通、配合默契的境界，才能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嘛！”

鹰千户闻言哈哈一笑，朗声道：“陆将军所言甚是！人马合一是沙场陷阵之至高境界，但能臻于此境者寥寥无几啊。其关键便在于人与坐骑之间的契合难以臻于完美。要知道，每一匹战马皆具独特之处，即便经过精心配给，也难以达成完美无瑕的契合。就算是自幼养大的绝世神驹，与骑士之间仍存在些许差距，无法达至完美契合之水准。是以，人马合一这种状态实乃可遇而不可求之事。”

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众人后接着说道：“至于那空骑的完美契合，则更是难上加难。陆地骑兵只需适应寻常环境便可，然空骑却需在垂直温差极大的范围内自如切换，并且还得迅速适应。此等要求，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瑜身上，只见他面色凝重，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向鹰千户发问：“鹰将军啊，在下实在好奇，不知您能否亲自展示一番，这人鹰合一之后所呈现出来的战斗状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听到这话，鹰千户不禁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回答道：“真是抱歉得很呐，周都督，并非下官不愿意展示，实乃下官无能为力啊。下官之所以能够推断出戏安大人拥有标准的鹰骑士体型，完全是依据祖传下来的那本《鹰骑兵训练手册》依葫芦画瓢罢了。对于如何真正实现人鹰合一的战斗状态，下官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站在一旁的秦子玉闻听此言，却是微微一笑，宽慰着鹰千户说道：“鹰将军无需为此事忧心忡忡，朕对你的判断还是深信不疑的。不过嘛，这戏安可是内阁首辅戏志才的独生爱子啊，其所修习之学业专长在于梳理地方秩序、管理和养护一方百姓。倘若让他投身军旅，只怕难以充分发挥其自身所长哟。”

秦子玉这边话刚刚说完，谁曾想那戏安竟然大步流星地径直走到了军帐中央，脸上神情异常严肃，毕恭毕敬地对秦子玉施礼后朗声说道：“启奏陛下，微臣恳请陛下恩准，准许微臣加入空骑刺候营！”

秦子玉一听，不由得微微一怔，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回绝道：“万万不可啊，戏安。你未来所要行走之路，你父亲戏志才早已为你精心筹划妥当，朕又怎能轻易破坏掉这位老兄弟的一番苦心安排呢？”

戏安一听完秦子玉所说之话，神色瞬间变得急切起来，他连忙向前一步，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辩解道：“陛下啊，请容微臣解释一番。您想想看，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往往计划总是难以跟上实际情况的发展变化呀。关于空骑刺候营一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想必您心中也是如明镜一般清晰。而如今鹰将军认为微臣最为合适担此重任，依微臣之见，恐怕确实难以寻觅到比微臣更为胜任之人啦。倘若微臣此刻不能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那岂不是对空骑刺候营极大的不负责任吗？所以微臣恳请陛下能应允微臣参与此事。”

秦子玉微微皱眉，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你如此执意坚持，朕若再强行阻拦，倒显得朕不近人情，打压了你的满腔热忱。罢了罢了，那朕便与你立下约法三章吧。朕特准你参加此次鹰骑士的选拔。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在选拔之中你能够一举夺魁，崭露头角，那么你自然便可成为空骑刺候营中的一员。但若是不幸落选，未能胜出，那你就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跟随在朕的身旁接受历练，而后依照志才所规划的路线一步步前行。你可明白？”

戏安闻听此言，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之色，他赶忙跪地叩头，高声呼喊道：“微臣谨遵圣谕，多谢陛下隆恩浩荡！”那声音响亮至极，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震得颤动起来。

看着戏安脸上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秦子玉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道：“你这家伙倒是满心欢喜了，可朕这边却还得绞尽脑汁去想该如何向志才交代这件事情呢……”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虑和烦恼。

戏安深知自己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赶忙催促着鹰千户迅速动身，马不停蹄地赶往各个军营去选拔人才。

待戏安与鹰千户匆匆离去后不久，吕蒙等一干人等也纷纷告辞而去。

此时，唯有周瑜仍伫立原地，目光紧紧锁住那逐渐远去、变得越来越小的几道身影，情不自禁地紧皱起双眉，满脸忧虑之色，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开口向秦子玉询问道：“陛下，戏志才大人可是我朝文臣中的翘楚啊！如今您却要让他的爱子加入空骑刺候营这样充满危险且需要冲锋陷阵的地方，如此安排是否妥当呢？”

面对周瑜的质疑，秦子玉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公瑾啊，你有所不知，常言道‘知子莫若父’，以戏志才那般深谋远虑的才智，他既然能够应允其子跟随朕一同来到龙城，那就已然表明了他对此事的态度。朕此举无非是顺势而为罢了，倒也算不得什么特别之举。况且这次对于鹰千户而言，可真是鸿运当头啊！只要戏安能在空骑刺候营中稳稳立足，那么戏家欠下的这份人情便算是被他收入囊中啦！”

“难道这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会是那陆伯言吗？他是否在暗中推波助澜呢？”周瑜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

“此事究竟是不是陆伯言所为其实并不那么要紧啦。”秦子玉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关键在于如今有了智计无双的戏志才为其保驾护航，相信那鹰千户必定能够迅速地适应并融入我们大秦帝朝之中啊。”

听到这里，周瑜不禁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钦佩之色，抱拳躬身行礼道：“陛下圣明！微臣对您的高瞻远瞩和深谋远虑真是由衷地感到敬佩不已呀！”